０６３　难以忍受的愤怒

提前出发的是姚先明和秦明扬、阿庆、黄道日。

姚先明是带了两个战士，向西贡出发。他们是奉令去打听秦黎子的下落。他的部队暂由成珍带领。

很多战士都和姚先明握了手，搞得姚先明眉毛拧成了一堆：“不找到儿子，我决不回来！”

大家就都对他吐口水：“呸！”“呸呸！”

纷纷指住他：“你的命有什么要紧。但是你必须要找到儿子，安全送回来！”

姚先明低了头，半天才又重重点点头！

那身上仿佛压了万斤重担。

秦明扬忙拉住他手：“秦黎子是**人的后代。他也应该是战士，为革命牺牲了！我不叹气！重要的是不能落入敌人之手！切切上心！”

姚先明一走，大家便围住秦明扬。

直到秦明扬发火了：“请问，这到敌人的里面去侦察，你们谁比我有把握？比如装鬼子，比如说英语，比如经验！”他猛地一跺脚：“黎英是我的老婆。知道吗？”

众人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
秦明扬嗓门小了下来，轻声道：“我还要杀美国鬼子报仇！我知道要活下去，才能干他们！我负责任地告诉你们。要杀我的美国鬼子还没出世！”

他走的时候又说了一句很轻，很平静的话：“对付美国鬼子一要冷静，二要残酷！”他抬眼望着清凉的月亮：“天，你如果有灵，我告诉你！我要送所有的美国鬼子入地狱！”

这是个月明星稀的夜晚。

三个人一言不发地沿着老医生指的路向前进。

一夜无话，第二天，他们在一个南方游击区战斗村看到了一件事。

南方游击区的战斗村，已经被老虎当年调教出来的那帮特别游击队的人，弄得象模象样了。

因此，黎英没有送出来的关于美军对南方游击区发动的进攻，一开始并不象美国鬼子想象的那样顺利。

几乎每一个战斗村都有自己的撤退体系，也有自己的游击体系。

因此，鬼子尽管有飞机、大炮开路，还是不断地付出代价。

这让鬼子很生气。

原来，他们一直以为在靠近北方的地方才有这种情况。所以，他们对南方的进攻，是很骄横的。

而骄横的鬼子遭到了伤亡，这就让鬼子变得更加愤怒。

因此，连续的战斗，将南方游击区打得是天昏地暗。

大炮、炸弹、枪杀和连日来的血流成河。令天也变得阴沉沉的。好象整个天地就是一个大地狱。

就在这个时候，一件让秦明扬到死也不会忘记的事情发生了。

秦明扬咬着牙说出一句话：“连日本鬼子也没做过这样的事！”

那是战斗村的越南人见鬼子没来进攻，一个个从地道中出来透风。

突然从阴沉沉的天空，一下子冒出一架美军直升飞机，人们惊慌地抬头。

就看到几样东西落下来，有人大叫一声“趴下，炸弹。”

顿时，地面上又乱成一团，众人在惊恐中趴了下去。

“惨了！”黄道日叫一声。

因为可以清楚地听到飞机上落下的东西就在人们中间。

直升飞机呼啸而去。过了很久，“炸弹”并没有爆炸，趴在地上的越南人提心吊胆地站起来，接着又是一阵惊叫和混乱，原来从飞机上落下的，是一个捆着炸药的越南姑娘。脑袋崩裂，脑浆和鲜血溅得四处都是。

秦明扬一说了那句话后，与黄道日和阿庆他们继续赶路。

可是，一连几天，都遇到这样的情况。

仅三天时间，从飞机上扔下的越南人就有四十五人，有一个被扔在河中的姑娘崔玲活了下来，她向人们讲述了她们的不幸：崔玲和她的同伴，前几天的作战，一连打下了美军的五架Hu－IA式直升飞机。

正当他们疲倦的时候，美军的一支特种部队把他们围攻了，一阵浴血奋战后，崔玲和她的同伴们全部被抓。

美军为了报复，他们把抓来的女人全部都侮辱了，把抓来的男人全部拷打一番。然后，他们都分别被带上了飞机，美国人活生生地把他们从飞机的窗子上扔下去。

“我要报复！”阿庆双目红得象在流血。

黄道日阴得象天上要榨出墨汁一样的乌云：“我要变成一个魔鬼！”

秦明扬说：“我同意！”

美国人总是宣扬**，宣扬人性。仿佛他们是最善良的。至少他们一直是这么说的，仿佛他们永远代表着正义。

或者说，在越南是个例外吧！

在南方游击区的战斗中，美国鬼子们接到的命令就是：杀！杀！杀！

战争和血腥使人发疯。抽大麻有瘾，吸毒品有瘾。

也许很多人都不知道，杀人也有瘾，这是一种在世界上能居首位的瘾，它能让你产生一种屠戮的快感，也让你能知道什么是生杀大权的实质，这是最刺激的人间游戏，你可以由於杀人而感到自己存在的伟大和自豪。

美国鬼子几乎个个参加南方游击区作战的士兵，都变成了杀人狂！

那些回到兴村这个鬼子临时的妓院的鬼子们。

总是把每一个夜晚变成狂欢的夜晚。

杀人狂们的狂欢，自然和一般人的狂欢不一样。

秦明扬变得越来越冷静，他的脸比那天上的冷月还要冷。

来到兴村外，他阻止了阿庆和黄道日急于想要潜入进去的欲望。

这让阿庆和黄道日都难受得要死。

他们实在一分钟也不能再忍受黎英受这种折磨了。

更让他们难受的是，秦明扬竟然叫他们用望远镜观看鬼子的表演。

一切是那样难堪！

在夜晚的兴村里，村**燃起了一堆大火，被鬼子**得丛林的夜色仿佛都消失了。

就听得一阵古怪的美国音乐响起，声声都让人心悸不已。

这才看见那一个的越南女人，被象牲口一样地赶出来。

整个兴村仿佛变成了一个舞场。忽明忽暗的火光下，美国鬼子出场了。

他们很优雅地抱着越南姑娘，在音乐声中摇晃着身子。

火堆周围的美国鬼子越来越多，他们的舞伴几乎都是陀陀古舞场穿**黄罩衫和紫色超短裙的越南女人。

突然，一个美国中校手持麦克风，笑容满面地向人们宣布：几小时前，我们又消灭了三个越共的战略村，又有一批越共赤化的美女将要送过来了。

突然，四周没有抱上女人的美国鬼子，一阵骚动之后。随着响起的桑巴舞曲，三名头发披散，全身一丝不挂的越南姑娘踏着节奏，摇摆着臀部走进舞池。

她们的手腕和脚腕上都戴着印度式响环，当她们扭动肢体，拖到腰部以下的长发便飘然而起。

所有的军官和士兵瞪着充血的眼睛，疯狂地叫喊着，狂呼着。

一个美国鬼子玩累了，另一个美国鬼子又上去，一个，两个，三个。。。

“我受不了啦！”阿庆大声地吼叫起来。

“继续看！”秦明扬的声音是那样地冷漠。

黄道日突然把仇恨地眼光盯向了秦明扬：“是不是因为她们不是你的姐妹？”

秦明扬愣了一愣。轻声道：“不是！虽然里面没有黎英，但是，我们是同志加兄弟，她们当然是我的姐妹。”

黄道日摇摇头：“你为什么要这样残酷地让我们看？”

秦明扬轻声道：“我要你们不要忘记！”

“谁会忘记？谁不知道侵略者是些什么东西！”阿庆大声地吼起来。象一头暴怒的狮子！狠狠地盯着秦明扬。

秦明扬摇摇头：“不！有人忘记，有人不相信。”

他闭上了眼睛，继续轻声道：“那是我从**战场回来。我的第一个爱人就是这样被美国鬼子糟蹋死的。”

两人望着他。

他继续轻声道：“可是，我在母校作报告后。我的老师，一个追求**自由的知识分子，他不相信。他找到了我，他说：我记得你是个诚实的学生。你不会骗我吧？我发誓，他也不相信。”

他吞了一口气：“结果**中，**小将批斗他。说他崇洋媚外。我救了他。可是他竟然说：不要以为你救了我，我就相信你的话。”

他长出一口气：“他很有理由的。他不相信我的话有两点理由，一，美国是**国家，是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士兵这样做的；二，美国人的平均受教育程度，远远高于我们，素质不可能这么低！”

他一下子站起来：“我气得不行，大声道：老师，你连我这样一个从来不在师长面前说假话的人的话，你也不相信吗？他竟然喃喃道：如果有，那也是个别的。不可能美国兵这样！”他气愤地盯住阿庆、黄道日，指住他们：“我就是要你们死死地记住。让你们看得心痛到无以覆加，你们永远不会忘记！”

下面更加乱了，**得差不多了鬼子们。

竟然把女人们的腿拉开，向里面塞子弹。

有一个女人终于一声鬼一般的嚎叫。向鬼子们扑去。

原来，鬼子在她的下身里塞了一个手雷。

鬼子们大慨看到了那女人眼里的仇恨，四散想逃。

突然一声炸响，这个女人被炸成了碎片，周围的鬼子也惨号起来。

一个鬼子突然抱出了火焰喷火器，一下子向这个妇女周围的女人喷去。

立刻许多妇女燃烧了起来。

更多的鬼子发出了欢叫声。

突然，又一批鬼子进村了。

向着场子里奔来，向被**再**了的女人们扑去。

黄道日和阿庆他们都跳了起来。

“站住！”秦明扬冷喝一声。

秦明扬的眼睛发着冷光：“一个复仇者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冲动的。不然，我先开除你们的军籍，然后你们可以自由行动。”

两人默默地立住了。

“你们不会英语，所以，我们化装进去后。你们要跟着我。现在深呼吸，我要听到你们的呼吸变得平稳。鬼子的子弹也打得死人的！”

成珍他们是随后跟进的。

他们开到时，秦明扬他们刚刚进入村庄里。

他们都很兴奋，因为电台里收到了一个让大家很振奋的消息：黎英已逃出。在冷山一带活动。